【安雷】(短篇)奇异恩典 上篇

参加下【全糖安雷酱点播台】的活动,主题是【怪盗】(虽然是强行扯关系

因为上下文加起来比较长,所以分成两部分两天发,改善下阅读体验,上篇是6500

架空现代背景,前世今生

剑灵安(田螺先生安迷修)X江洋大盗雷(社恐阿宅怪盗雷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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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霜老师跟我互粉了!我好开心!

2000fo了!我也好开心!

我爱安雷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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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下面由本台特约记者继续为您报道都会博物馆失窃案,在古剑被盗的48小时之后,博物馆安保负责人首次向外界披露了文物被盗的细节。据警方初步分析应该是跨国盗窃团伙所为……”

雷狮“切”了一声,喝干净罐子里剩下的啤酒,并把它捏扁,丢向角落的垃圾桶。

电视里的主持人还在不停地聒噪,说着些愚弄观众的话,把失窃事件吹得玄之又玄,仿佛被盗的古剑是凭空消失的一般。

黑发年轻人一脸不屑地窝在沙发里,脸上透出过度熬夜后的苍白,但这并不折损他的英俊,尽管身陷在这样一堆杂物之中,精美的皮相仍让他看上去像是在扮演某个宅男角色的小鲜肉。

他搔了搔糟乱的头发,推开肚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坐了起来,丢在地毯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显示出一条新消息。

 

【群组】代购各国奢侈品

(匿名)

>亨利十四:请问到货了吗?<

 

雷狮看了消息,十指飞速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回了过去。

 

>德雷克:已到,情侣款,双倍价,有意下周末老地方见。<

 

回完这行字,他又把手机丢回了地上,摸了摸空虚的胃袋,那里面现在只有一罐泛着白沫的啤酒,一点也无法消解雷狮生理上的饥饿感,这让他觉得有点烦躁。

还是点个外卖吧,吃什么好呢?

披萨、意面、中国菜?

雷狮仔细想了一会,发现这是他周一、周二以及昨天的食谱。青年颓然瘫回沙发上,对着电视机里整容脸的女演员道:“我觉得我需要一个男友照顾我。”

而女演员瞪着明显开过头的眼角和大直径美瞳,撕心裂肺地向他喊:

“你做梦!”

下一秒,雷狮果断地摁了电视遥控器上的红色圆钮,乱糟糟的公寓立马重归寂静。

实在不行就出去吃吧,楼下快餐店的派还是不错的,就是周三上班的女人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青年一边苦恼着不愿出门,一边屈从于单身生活的残酷溜达进浴室洗澡。

他小心绕过地板上散落的各种稀奇古怪物件,一摞尘封的旧书,一人多高的大瓷瓶,鸢尾花纹章的圆盾靠在一架子游戏碟上,古今混搭,好不热闹。雷狮小心翼翼地穿过这些年龄差高达几千年的东西,在即将要到达浴室门口的时候,还是被斜放在角落的黑色长条状物砸了个正着,那细长的凶器从青年身上倒了下去,伪装散开,露出内里光鲜的颜色。

“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正经剑,要是碎了我就赔大了。”

雷狮被那黑布下透出的,湖蓝与亮橙色交织的光差点闪瞎了眼,连忙把剑再度用黑布裹了起来,妥善安置在角落里,这才进了浴室。

青年随手把宽大的T恤一丢,快速钻进了浴缸,仿佛让他多站一会就会融化在地板上似的。雷狮靠在浴缸边上,任凭温热的水流渐渐把自己淹没,独居的公寓里静得吓人,只有水流缓缓的声音。他一双紫色的眼睛盯着大理石纹路的天花板吊顶出神,像是在想事情,但看着看着,干脆就睡了过去。

他青白的脖颈半浸在水中,黑发勾勒出脊椎脆弱的线条,半弓着身,蜷缩在水中,像个尚未孵化还不知世事的精怪。

 

 

2

 

雷狮睡得很不安稳,眼球在单薄眼睑下急速转动,显然是在经历一场梦境。

他嗅到火药和鲜血的味道,这味道太过于复古以至于雷狮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

雷狮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梦境里,他的手脚仿佛上了几层浆,根本不听指挥,只能茫然无措地跟着人群向前走去。他快步掠过连绵不断的彩色圆顶帐篷,那些盔甲穿到一半士兵模样的人见他路过,纷纷行礼问好。

“军团长。”

他似乎是非常习惯这样的问候,随意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直到前面围观的人群挡住了他的去路,雷狮个子高,隔着密集的人头望过去,发现人圈中有两个人正在交手,确切的说是一个已经把另一个打趴下了。

围观的人一开始还在起哄,忽然有一个人高声到:“军团长来了!”顿时便做了鸟兽散,被打趴下那个也被同伴拖走,只留赢得胜利的那位先生仍站在原地。

这人手里的两把剑现在不正摆在我家客厅里吗?

雷狮心里一惊,心想我这个大唯物主义者不会也一朝湿鞋,撞到灵异事件了吧?虽然他心里有万千疑问,但不该说的话雷狮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接着用第一视角看电影。

“我手下应该是禁止私下斗殴的。”雷狮听到自己开口,而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一双翡翠色的眼睛正略带羞愧地看着雷狮,完全不似刚才械斗时的凶狠。

这位先生金棕色的头发乱蓬蓬搭在轻甲外面,鼻尖和脸颊都有些轻微的晒伤,绿眼睛藏在卷曲睫毛下面,颇有些紧张和害羞的意思在里面。如果不是手中仍然闪着寒光的双剑,雷狮几乎都要以为他是某个出来照料橄榄树的园丁。

雷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想法影响了梦中的情节,他张口补充道:“当然我只罚输了的人,军衔名字报给我,明天我让他滚蛋。”

“游骑兵小队长安迷修。”那人答道,口音里带了点俏皮的弹舌音。

雷狮失笑,道:“我没让你报自己的。”

安迷修将双剑收回腰间,颇为理直气壮地到:“我认为您会对我更感兴趣。”

不等雷狮回答,画面就倏地一转,已经是来到了夜里。

梦里和现实里的雷狮都感到自己的胃里空空如也,强烈的饥饿感涌了上来,他走到炊事班的驻地,厨子显然已经都去睡了。守卫见他过来,抖擞精神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各干各的去了。

雷狮走进帐篷,没能翻到什么成品,索性抄起一节硬得像混凝土的面包泡凉水吃。

太难吃了我怎么会去吃这种猪食,快住口!现实里的雷狮被气得翻白眼,虽然这东西有效的填补了他的胃,但是不可避免的给这位享受惯了现代精细食物的人带来了心理阴影。

快让我醒过来,我要出去吃热腾腾的派了,谢谢!雷狮心里哭天抢地,梦境却还是老老实实发展,当他快被面包噎死的时候,有人掀开帘子走进帐篷,带着一身冰凉的月色。

是安迷修,他身上轻甲未卸,显然是刚刚夜巡回来。金棕色发梢上还挂着高地丘陵夜里冰凉的雾水,这让青年身上多了一分神秘的质感。他把剑靠在门边,就这样闹腾腾走了进来。

“军团长。”见到啃面包的雷师,轻骑兵的俊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丝滑稽,但还是非常恭敬地问了好。

“布伦达。”雷狮听到自己说:“私人时间不用尊称。”

安迷修点点头,径自绕过雷狮,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二三四五样东西,雷狮好奇凑过头去看,只见案板上东西一应俱全:干意面和乳酪,甚至还有一束鲜嫩欲滴的罗勒。

胃里的混凝土顿时就失去了它的作用,雷狮更饿了。

“哪来的?”雷狮不无嫉妒地问。

“您说什么?罗勒吗?我刚刚巡逻的时候摘的,非常优质的柠檬罗勒……”安迷修边说边动起手来,借着炉灶里尚未熄灭的炭火用水将面烫软,接着抽出腰间的匕首开始处理干酪和罗勒。

乳制品和香草的浓郁气味钻进雷狮鼻子里,他没办法拉下面子去抢下属的夜宵,干脆打算一走了之。

“您不留下来尝尝吗?”安迷修显然非常善解人意,邀请道:“试试我们热那亚的罗勒意面?”

雷狮欣然点头,接过那一盘闪着诱人光泽的食物。

正当他马上要把这热腾腾的食物吞下肚时,忽然有大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安迷修以及其他东西如同晕染在水中的颜料一般,被冲了个一干二净。

 

 

3

 

雷狮差点在自家浴缸里淹死,这件事可以被钉在他人生的耻辱柱上起码十年。

梦境里的情景太过于真实,以至于雷狮难以置信地嗅了嗅自己的指尖,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食物的香气。

他睡着前没有关水龙头,浴缸里溢出的热水把瓷砖弄得又湿又滑。雷狮勉强撑着墙从浴缸里爬出来,缺少进食导致的低血糖让他眼前放烟花似的眩晕,光裸的身体阵阵发冷。

我要赶紧弄点吃的,雷狮一边想着一边踩着湿漉漉的脚印往起居室走。

路过盥洗台上方的镜子时,他本能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发现实在是太过于狼狈可怜。便用手努力将脸上揉出了一丝不自然的潮红,却只衬得他紫色的眼睛更加显眼。

“布伦达?”雷狮轻声叫了下梦里那个人的名字,镜子里的黑发青年显然不能回答他的呼唤,只是用同样迷茫的眼神跟他对视。

雷狮翻了个白眼,这才终于满意地觉得自己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气质重回人间。他抬手从架子上摸出黑色美瞳,把自己过于显眼的眼睛遮挡起来,这让他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混血亚裔青年。

他朝起居室走的时候路过放在角落的那两柄剑,想了又想,最后决定把它们放在离床最远的衣帽间里,这才穿衣服出门。

结果由于他在浴缸里多睡了一个额外的午觉,楼下餐馆的热派已经被抢购一空,只剩下冷得掉渣的金枪鱼三明治可以果腹。雷狮拎着装三明治的纸袋,把棒球帽压低,气冲冲往家里走,可路过一家生鲜超市时,他却不由自主地被橱窗里那把翠绿的植物吸引了目光。

他看看底下的标签:【柠檬罗勒】。

当雷狮再次回到家的时候,他的手上不仅仅有装着难吃金枪鱼三明治的纸袋子,还有一束罗勒、扁意面以及半块干酪。当然作为一个五谷不分的宅男,雷狮是不可能把这些原料变为食物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把这些东西买回家,可能购物的本质就是冲动。

他这样安慰自己,并就着一罐啤酒把冷三明治咽了下去,坐在床上开始玩游戏。由于雷狮先生的工作非常特殊,一单做完半年不出门对于他来说是经常的事情,没活干的时候他就靠游戏和电影聊以度日,导致他steam白金奖杯可以绕公寓一圈不带重样。

等雷狮把最终BOSS打完,开始加载staff名单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本来他还想一口气把DLC也通了,但是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抗议主人的高压作业,雷狮无奈地扯掉耳机线,瘫在床上缓解了一下长期低头的眩晕,忽然屁股底下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

他看来电是帕洛斯,满脸复杂地接起了电话。

“喂,老大。买家联系得如何啦?”

雷狮在床上打了个滚,挣扎着从上面爬了下来,非常言简意赅地答道:“妥了。”

“到时候我那一份可别忘记给我哦!”电话那边吵得一批,糟乱的hip-pop音乐和帕洛斯的废话交叠在一起,简直要引爆雷狮的神经。他秉持着为了维护组织内部团结的领导人信念,强忍着扣电话的冲动,赤脚走到客厅,忽然一阵熟悉的香味钻进雷狮的鼻子里。

“见鬼了……”雷狮举着手机愣在原地。

客厅里还是空无一人,但他下午刚买来的那些材料已经变成了一大锅食物,正冒着白色的热气,仿佛写满了“来吃我啊,我超好吃”这句话。雷狮沉默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然后又非常严肃地重复了一遍:

“见鬼了。”

“什么!你家闹鬼了!是哪件货,我认识一个就喜欢收集灵异物品的家伙……”

雷狮忍无可忍地终于挂了电话,跟那口装满了美味意面的锅隔空对视,仿佛要将它搪瓷表面瞪出一个窟窿来。

他像接近一颗定时炸弹那样小心翼翼地靠近厨房,并把一件银质烛台抄在手里当做武器。

只是那食物的香味还在不断地干扰雷狮的理智,并让他的胃疯狂地叫嚣,发出的轰鸣声简直能启动一台机车。终于雷狮挪动到了锅子旁边,晚餐的热度扑面而来,而流理台上则非常干净,甚至连雷狮昨天吃麦片没刷的盘子都已经闪着洁净的光芒躺在碗架上。

雷狮看到锅旁边放着一张字迹工整的字条,那纸条是从他丢在桌上的外卖收据,上面的圆体字母把那句话勾勒得格外缠绵:

 

【希望您喜欢我做的罗勒意面。】

 

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词汇,就这样放在那里,却让雷狮先生头大如斗,第一次产生了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愿望。

他二十几年来信奉的唯物主义价值观第一次受到了如此严重的威胁,竟然是因为一锅冒着热气的意面,虽然在雷狮大脑停止运转的这一会功夫,它已经冷得差不多了。

雷狮坐在沙发上,强行镇定地打开了电视,正好又碰上新闻节目晚间重播,仍然是那些关于文物失窃的车轱辘话。他的注意力根本没在电视屏幕上,一双紫色的眼睛一会看看厨房的面,一会看看衣帽间里被黑布包裹严实的双剑,想到快秃头也没能把这两样事物跟自己联系起来。

“安迷修……”

他瘫在沙发上,修长手指间夹着那张纸条,嘴里念叨着那个梦境里听来的名字。

隐藏在黑布下的双剑突然闪烁了几下,像是在回应雷狮的声音,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雷狮先生正陷入天人交战之中,吃是不吃这锅面简直要比生存还是毁灭还要困难。

最终他咬咬牙,大步迈向了厨房。

吃,为什么不吃?东西是我花钱买的,我管它是怎么变成饭的。

雷狮端着盘子坐在流理台上面大快朵颐,并为自己英明的决定感到满意。埋头苦吃的时候,他又下意识的想起了梦里那个名为安迷修的青年,想象着对方站在他家厨房里忙碌的样子,心里竟然猛地升起一股谜一样的熟悉感。

就好像这是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一样,厨房暖黄色的灯光落在雷狮的黑发上。青年垂着头,将下巴枕在蜷起的膝盖上,望向衣帽间,那里有他上周刚从博物馆里偷来的一对双剑,一柄湖蓝,一柄亮橙。

“我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干嘛要怕一对剑?”雷狮问自己,他随手将用完的碟子丢进水槽,对着衣帽间道:“你要是真有本事,帮我把屋子也收拾了呗。”

然后他就从流理台上蹦下去,继续回房玩游戏去了。

只剩下一屋子的乱七八糟,还有那对剑。

 

 

4

今天晚上雷狮玩的手游有活动,他牟足了劲肝到晚上十二点多,并把自己的排名刷到前十,方才满意的把手机丢到一边。

他仰躺在床上,拎一个枕头过来丢向天花板,又用双脚接住,然后打了个滚,百无聊赖地趴在那里。对于自己家屋子里多了一对“成了精”的剑这件事,雷狮还是颇为在意的,当然换句话来说,谁又能不在意呢?

雷狮翻来覆去把梦里的情节仔细咀嚼了一下,总觉得有几分不太对劲的地方。他把手机摸出来,分别谷狗了一下“Brenda”和“Anmicius”两个词,皆是一无所获,梦境中的那两个人就像是历史长河里的微小气泡,破碎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痕迹,唯有那两把剑仍能证明自己确实曾经在战场上拼杀。

他有些受挫,像是玩解谜游戏时突然卡关一样难受。但时间已过午夜两点,算上在浴缸里那一觉,雷狮先生在48小时里只睡了五个钟头不到,如今积攒的困意一齐涌了上来。

今晚睡觉之前,雷狮特意关了卧室的门,虽然说这木门防君子不防小人,但意思一下总是要有的。他关门之前还是忍不住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客厅,发现屋里还是那乱糟糟的样子,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要是我睡醒了无事发生,今天的事就当我产生了幻觉。

雷狮窝在羽绒被里,心思重重地沉入了睡眠。

“布伦达!”

谁在叫我?雷狮茫然抬头,发现安迷修那金棕色的脑袋正从酒馆二楼探出来,一脸惊讶的向他打招呼。

巷子里长着很多忍冬藤,雷狮嗅到空气里鲜花的味道,他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这地中海风情的巷子里,并毫无征兆地再次梦到安迷修。

他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梦境,安迷修就已经快步从二楼跑了下来,冲到雷狮面前对他说:“真不敢相信您也会休假。”

“今天是我生日。”雷狮听到自己答道:“我不想在今天杀人。”

安迷修闻言愣了一下,雷狮注意到他脸上那些细小的晒伤都已经痊愈,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血色,眼睛像是油橄榄的叶子般浓郁,带着耿直和真诚。

“虽然很突兀,但请您跟我去个地方。”

雷狮不知道“布伦达”回答了什么,但接着画面一转,两个人已经来到了海边。安迷修赤着脚站在一块灰色的礁石上,身上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裤子,赤裸的上身在阳光下仿佛名贵宝石雕琢而成。

游骑兵向着雷狮的方向摆摆手,接着转身跳进雪白的浪花之中。

他茫然在海岸边站了一会,发现安迷修迟迟没有上岸。“布伦达”应该是有些担心安迷修的安全,终于耐不住性子,跑到安迷修入水的地方查看。那礁石里海面不远,浪花扑在雷狮脚面上,湛蓝色的海水望不到底。

“安迷修!”雷狮喊道,他低头凑近海面,似乎是想要在水中寻找对方的踪影。

突然有一只手从浪花里探了出来,趁雷狮没反应过来,抓着他的肩膀把他一把拽进了海里。海水的咸腥味顿时充斥了雷狮的口鼻,他挣扎着浮出海面,却发现安迷修正乐不可支地与他面对面。

“请您收下这份礼物。”游骑兵先是整理了下自己湿漉漉的金棕色刘海,然后从背后拿出个黑乎乎的东西,青年手中雪白的小刀一划而过,这石头样的东西便露出了自己丰美的内在以及隐藏的宝藏。

雷狮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珍珠,它饱满的表面泛着奇异的紫色,在午后的太阳下闪着夺目的光。

尽管逾越节前后的海水还有一丝凉意,但难以消磨雷狮脸上的热度,以及他的心跳。

“布伦达,生日快乐。”安迷修将那珠蚌塞进雷狮手里。

对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雷狮或者说是“布伦达”却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答案来回应对方,半晌之后雷狮说道:“安迷修,我……”

下一瞬,刺耳的消防车惊醒了雷狮那带着忍冬花气味的梦境,他猛然睁开眼,多年来养成的敏锐直觉让他立马发现自己床头有个人影。

雷狮一把摸出枕头下的手枪,上膛瞄准一气呵成。

那人不慌不忙,起身将卧室的灯打开。

雷狮端着枪愣在床上,内心一面缅怀他碎裂的三观,一面回想起刚刚梦境里的修罗场。

刚刚才出现在梦中的,那位金棕色头发的游骑兵,安迷修先生非常坦然地站在雷狮的卧室里,身上穿着一副轻皮甲,他用带着手甲的右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简单的骑士礼。

“在下安迷修,我听见您在呼唤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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