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雷】(连载)The pilgrimage 03

The pilgrimage

 

圣职者安x异教徒雷
架空中古背景
世界观参考《战锤·鼠疫》《无尽杀戮·黑死病》

前文链接:            ③ 

感觉大家对连载反应肥肠平淡,应该是故事太无聊了ORZ,我反省

等我从济南回来再写一个小故事吧,没准会参加现在安雷的活动

明天后天都会出门,再更新应该就是独立的故事了

感谢阅读,欢迎评论

 

 

Chapter 03

雷狮看着屋里的情形,觉得不无讽刺意味。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十字弩,心想这东西还算好用,回头叫帕洛斯再给我弄上几把。可转念一想他再回去不知何年何月,又变得兴致缺缺起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尘土,正准备去前门跟安迷修汇合。忽的雷狮在黑夜之中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着屋里的安迷修吼道:

“小心!”

安迷修尚不及去回应雷狮的警告,耳后一阵劲风已然掠了过来。他立刻矮身躲过致命一击,下个瞬间双剑已然尽数出鞘,亮橙与湖蓝色的剑光交相辉映,反手飞速袭向背后偷袭的敌人。

双方武器瞬间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一剑过后安迷修终于获得片刻喘息的时间,他用双剑死死架住迎面而来的武器,终于正眼得见自己的对手。

那人面上带着牲口嚼子一般的面具,红着眼,仿佛古罗马角斗场里的野兽,手持一把毫无装饰的黑钢宽剑,锋刃正映着安迷修剑上夺人的光芒。

两人似乎也就僵持了那么一瞬,随机立刻再次出招。

安迷修用的是双剑,剑势巧而多变,走的并非是普通骑士剑的套路,一时间两道绚烂剑光仿若化为实质。而那神秘剑客的黑色宽剑则大开大阖,时不时截断对手的招式。一时间两个人对了数招,交换几个身位,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双方虽然打得有来有回,但安迷修的表情却非常奇怪,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中一般,眉头紧紧拧在一处。

“你是谁?”安迷修面上疑惑和憎恶交替出现,连翡翠色的瞳孔都微微染上一丝血色,像是有抑制不住的杀意从中涌了出来。

那神秘剑客没有答话,手上仍是不停地进攻,再进攻,仿佛面前的安迷修只是个稻草做的靶子一般,丝毫不为外界所干扰。安迷修被他密集的攻势逼退数步,眼看后背就要贴上那一架子溅了血的标本上,他马上就要退无可退了。

看到安迷修被逼入绝境,雷狮焦头烂额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可他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他端着十字弩守在地下室的小窗旁边,生怕自己移动到前门这短暂的时间,安迷修就会性命不保。

可无论他如何瞄准,要保证能射中移动中的目标也实在太难,更何况两个人还在不断地交手,位置一瞬一变。

雷狮无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闭上一边眼睛,再次尝试瞄准那神秘剑客的致命部位。

安迷修的后背终于靠在那一架子瓶瓶罐罐上,发出一阵狼狈的声响。那剑客见他再也没有退路,血红色的眼睛里露出捕食者成功时的喜悦,将手中宽剑举到眉间,准备一剑将这个用剑花里胡哨的骑士砍成两半。

弩箭破空而来,雷狮终于找到了机会,他不敢瞄得太低,生怕误伤到安迷修,只能瞄着敌人高举的剑身。只听“叮”的一声,那宽剑下劈的势头一滞,被弩箭击得偏离了几寸,擦着安迷修的胸口削了下去,划破了长袍,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安迷修顾不得伤,就借着这一箭之机,索性反手攀住标本架最顶层,借力向前一蹬,翻到了敌人身后。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顿时跌下来一多半,让现场的狼藉更添新成员。

雷狮一击得手,连忙再去上弦,可那人对雷狮的冷箭已经是早有防备,再射出的箭无一例外都空了。

“该死的。”雷狮轻声道,眼睛死死地盯着角落里昨天他被突袭时没来得及带走的锤子,昨天他刚刚摆脱了安迷修溜回家,就被这个疯子插点用剑捅了个对穿,还一路被追得跳河才得以脱身。

这件事简直应该被钉在他人生的耻辱柱上。

屋里的安迷修仍和那家伙对峙,本来瘫坐在原地的教士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今狭小的地下室空空如也,只剩下这两人。

而安迷修仿佛从雷狮那一支冷箭中获得了灵感,当那宽剑再次袭来的时候,他手中橙黄轻剑脱手而出,径直飞向对手胸口。那人也不是傻的,立刻反手将安迷修的剑打飞。

然而安迷修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转为双手持剑,像是刚刚对手劈他那一剑一般,凌空砍了下来。敌人连忙架起剑去挡,但他未曾料到,安迷修双手剑的力道如此之大,与他用双剑时简直判若两人,硬生生将那宽剑向下压了一段距离,湖蓝色的剑毫无阻碍地切进对手的肩膀。

血飚出来的瞬间,安迷修眯着眼,用仅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教你用剑的人,从来没赢过我。”

那人听了这挑衅,眼神仿佛要跟安迷修拼命一般。只不巧的是,屋外黑漆漆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伴随着一阵乌鸦可怖的叫喊,仿佛要将更多的亡者唤醒。

神秘的剑客听到这声哨响,像是被召回的猎犬般,立刻抛下安迷修,头也不回的冲向漆黑的街道。

“告诉你主人,下次自己来见我。”安迷修不依不饶地补充。

直到确认袭击者已经彻底消失在黑夜里,雷狮才放下十字弩,快步绕到前门跑进地下室。安迷修正站在一地狼藉里撩开袍子检查自己的伤口,见雷狮进来便说:

“多谢你。”

雷狮摇摇头,进门先拎起自己久违的锤子轮了几圈,接着答道:“是我拖后腿了,没有趁手的武器。那个……他是你仇人?”

“疯子养的疯狗而已。”安迷修像是不愿多说,随手将一箱收拾好的手稿抱在怀里,眼睛扫了扫四周,又捡起一本书垒在箱子上,一副心事重重,随时准备要走的样子。

雷狮没看到安迷修的动作,因为医生正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找他的药箱,他好不容易忍着胃痛把那一箱子东西从角落里拖出来,又翻出绷带来拿在手里。

“你要不要先包扎一下?”雷狮看安迷修心不在焉地愣在原地,胸前的袍子隐隐透出一点血色,忍不住伸手想去看一下伤口的情况。

可他的手指刚刚碰到被血液濡湿的布料,就被安迷修握住了。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雷狮觉得自己手腕被安迷修握住的那个部分,像是被浇了沸水。于是他反应得也如同一个被迫将手放进开水里的女巫一样,一瞬间就用力挣脱了对方的五指,可那块皮肤还是火烧火燎得痛,在精神上起了水泡。

他在安迷修视线不可及的地方,暗暗搓了搓指尖刚刚蹭到的,骑士先生胸口的血液。

“我在他心里已经被定了罪。”雷狮心想。

安迷修脑子里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去在意雷狮的反应,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线索弄得有些混乱,只是机械地将地上的资料收集起来,并尽可能多的抱在怀里。

雷狮看不下去安迷修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拿了一只袋子,专捡重要的笔记和一些图纸,一张一张的码了进去,直到口袋装满,他发现安迷修还是站在那出神。

“走吧。”雷狮也不等对方回答,径自扛起锤子,走上了台阶。

骑士先生这才大梦初醒般地跟了上去,胸前的伤口也终于开始疼痛。他亦步亦趋地跟着雷狮,却发现对方的脚步异常匆忙,像是故意要将自己甩在后面一般。他不明所以,只得也加快了步伐跟上。

夜已经很深了,两个人匆忙的脚步是城镇里唯一鲜活的声响。

雷狮相当暴躁地举着锤子,但凡有任何不长眼敢来挡路的行尸直接一锤爆头。安迷修皱着眉头跟在后面,怀里还抱着慢满满当当的资料手稿,连腾出手帮忙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言不发地跟着,一路走回了小礼拜堂。

一进门雷狮就把东西往地上一放,甩一下一句“晚安”便上了楼顶的小房间。骑士先生实在是一头雾水,再加上今晚断掉多年的线索突然又被重新接上,让他无暇多思考这位医生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不友好。

他先是进到院子里站了一会,做了一个简单地祷告,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小阁楼的蜡烛已经熄了。安迷修轻轻叹了口气,缓步从庭院后门走了出去。他没花多久就步行到了河边,这几乎是每天必备的功课,即使大多数人认为清洁身体是件非常不神圣的事情,但对安迷修来说是不可或缺。

但今晚的河水似乎格外得凉,沁入伤口带来一阵刺痛,暗淡月光下,青年骑士矫健的腰背裸露在空气中,它并不光滑,也谈不上美好,各种大小伤疤点缀其上,像是被战争践踏过的土地。安迷修用手掬水,仔细将身上的血迹都洗干净,冰凉的河水流过胸口的十字架,又流过伤口,化成淡红色的血水落了下去。

“愿主从此保佑你。”安迷修脑海中突然响起这句话,他依稀记得将这十字架挂在他脖子上的时候,那个人似乎是说了这句话,是拉丁文的,语法好像还错了。

“愿主保佑你。”骑士抬头,看着天上不时闪烁的星子说道。

清水没法把血迹洗得太干净,安迷修搓了又搓之后最后决定放弃,手里拎着湿漉漉的衬衫回到自己的小避难所。从后门进去的时候他微微愣了一下,因为庭院里多了一堆篝火。

而雷狮正在篝火上,烤土豆。

但土豆已经开始飘出明显的糊味,黑发青年却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的得正香,手边还零散的堆着一些安迷修其他的存粮,一条硬得吓人的黑面包以及一小块干肉。

安迷修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给这位客人准备任何的吃的。雷狮想必是睡下又饿醒了,从仓库里翻了土豆出来自助。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荒唐,但又无可奈何地替雷狮翻了翻他的土豆。

终于在骑士先生开始烤第三个土豆的时候,雷狮从睡眠里挣扎着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身边的棕发骑士还略微迷茫了一下,随即又把脸别了过去。

安迷修把雷狮烤糊了的留在手里,转而把卖相比较好的那个递了过去道:“请用。”

雷狮一言不发的接了,立马就往嘴里送,安迷修阻止的话只来得及说了一半:

“小心……”

雷狮把嘴里那口滚烫的土豆吐了出去。

“烫……”安迷修吸了一口气,感同身受地把最后一个字说了出来。

不过好在最后他们总归是吃饱了,雷狮烫到了舌头,这次是彻底不能讲话了,火气也消了一半,老老实实上楼去休息。安迷修则映着破晓的天光将自己没怎么洗干净的衬衫搭在回廊晾干,又收拾了院子里的篝火堆,这才回去睡觉了。

 

 

 

那个

碳烤育碧服务器了解一下呗,超好吃的 :-D

评论可得雷狮特制七分糊烤土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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